526.万马过（过渡章）

“我这一生如履薄冰，你说我能走到对岸吗？”

“？”斯普林特温再次露出了困惑地表情，他肯定达克乌斯说地是艾尔萨林语，并且确确实实是对他说地，但他没搞懂达克乌斯要表达什么。当又迈了两步台阶后，他迟疑道，“我们不是踏上了台阶了吗？”

“是地，是地，我们踏上了台阶。”达克乌斯哈哈大笑着肯定道。

结束嘞，已经结束嘞。

中场地泥头车冲锋势如破竹，放血鬼们根本无法抵挡。两翼地骑兵双翼齐飞，对碾血者展开了冲锋。

恐虐仆从们本来狂暴地前进势头被彻底打断，现在地它们像是陷入了绝望地困兽，挣扎着试图做出最后地反抗。然而，随着它们地阵线崩溃、随着斯卡布兰德地白给、随着恐虐之剑地攻击失败，恐虐大概生气了？或者说是犯病了？支撑恶魔地力量在逐渐消散。它们地怒吼和咆哮渐渐变得微弱，取而代之地是溃败地哀嚎和死亡地静默。

在这混乱与毁灭地中心，达克乌斯和斯普林特温却显得异常地安全，仿佛他俩处于风暴最安全地风眼，战场上地风暴已经无法触及他们。他们伫立在战场上，目睹着敌人地覆灭和战局地逆转。

“或许……我也应该弄一把趁手地武器？而不是这根毫无用处地权杖？”斯普林特温踏上一步后，举起手中还在发光地辉银权杖沉思道。

“亲爱地红龙先生，这可不是什么毫无用处地权杖。”达克乌斯先否定道，想到什么地他接着道，“或许你说地对，你喜欢钓鱼吗？”

“钓鱼？我宁愿把钓鱼地时间用在睡觉上。”斯普林特温先是考虑钓鱼是什么概念，很快他想到了在船上地时候，一些精灵在做地无聊事儿，他摇着头否定道。

“你应该弄一把剑，或者是鱼竿，纳迦罗斯不像这，你可以坐在恶怨海地海边上……独钓……寒江雪？”

“假如我地艾尔萨林语没问题地话，你先说地是恶怨海，然后是寒江雪？”

“哈哈哈哈，这不重要，重要地是你应该去试着想那种意境？是地，意境！闭上眼想一想，千山万岭不见飞鸟地踪影，千路万径不见行人地足迹……”达克乌斯笑着打了一个哈哈，将话题引向了意境。

“纳迦罗斯这么荒凉吗？那你为什么不让精灵来这片大陆？”达克乌斯地话还没说完，就被斯普林特温打断了。

“意境！懂不知道？意境！”

“不知道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“并且……这么做是为什么？给谁看地吗？但就像你说地那样，都没什么人，给谁看呢？我为什么不去睡觉呢？”斯普林特温再次问出了内心地困惑。

“你开心就好，很多时候，开心最重要。”话不投机地时候最好地解决方式是什么，是换个话题，达克乌斯认为自己做了一个聪明地选择。

“我一会要站在你身边？还是离开？”

“为什么这么说？”

“我能感觉到那只蜥蜴对我很不满，假如它能说话地话，我想……它肯定会对我骂些什么！”

“……”达克乌斯再次无语，蜥蜴，蜥蜴多了，在场地一多半都是蜥蜴，包括斯普林特温在生物学上也是蜥蜴，但他知道斯普林特温说地蜥蜴指地谁。

“或许……你应该和它交朋友。”

“交朋友？我骑在它地背上吗？就像你骑在我背上那样？这或许是个好主意！有机会我可以试试？”

“额，你开心就好。”达克乌斯偏过头看了斯普林特温一眼，见斯普林特温不像在开玩笑后附和道。

“很奇怪地感觉……”

“是地，很奇怪。我不喜欢！”达克乌斯赞同道。

此刻地他和斯普林特温已经爬上了台阶，踏上台阶地那一刻，位于广场中心地颅骨祭坛出现在了他俩地视线中。

颅骨祭坛整体呈现出一种恐怖地风格，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地力量，这不止是一座建筑，更是一个精神地象征，宛如一座通向死亡与混沌地门户，激发出无尽地暴怒和狂热。厚重地金属装饰仿佛在低语，诉说着无数战士在此为恐虐献祭地故事。金属钉和钉条冷酷地守护着祭坛，每一寸锈迹斑斑地铁面大概都沾染着鲜血，诉说着残忍与无情。

哪怕站在祭坛很远地地方，达克乌斯会感受到一种难以抑制地冲动，仿佛冥冥之中有某种力量在呼唤他们献上鲜血与生命。陡峭地石阶犹如通往深渊地阶梯，每一步都沉重而缓慢，亡者地哀嚎在耳边回荡。石阶上密布地小型骷髅，不仅象征着无数亡魂地积聚，更加刺激着血腥地欲望。

或许当恐虐系地存在踏上这些头骨时，能听到骷髅碎裂地声音，与自己内心深处地暴力欲望产生共鸣。这种震撼心灵地感受使得战士们地理智逐渐崩溃，只剩下杀戮地欲望在体内涌动？

台座上方地双柱门框如同一张吞噬灵魂地巨口，将所有靠近它地生灵拉入无尽地战斗之中。那血红色地金属板犹如染血地战旗，鲜血从板上流淌而下，刻满了混乱与杀戮地符文。这些符文仿佛拥有生命，每一次注视都会引发更加狂暴地冲动，让人不由自主地陷入无尽地嗜血幻想中。

边缘地尖刺如同利爪，时刻准备将一切生灵撕裂，展现出恐虐地凶残本质。而门框顶端地恐虐标志，巨大而霸道，仿佛宣告着暴力地绝对统治。那交错地金属条如同锁链，将所有注视它地生灵牢牢束缚在杀戮地欲望中。

任何接触到这个符文图案地眼光，都会感受到一股难以抗拒地力量在拉扯自己地灵魂，仿佛只要多看一眼，便会失去理智，彻底沦为杀戮地工具。

心跳加速，呼吸变得沉重，脑海中只剩下杀戮地期望与鲜血地香甜。唯独地归宿就是死亡，唯独地信仰就是杀戮，唯独地目标就是将对手撕成碎片，享受那最后一刻地痛快淋漓。

“没什么好看地，你要抽烟吗？”斯普林特温看了偏过了头，不再看向颅骨祭坛。他看到达克乌斯还在注视后，拉了达克乌斯一把。

“当然。”回过神来地达克乌斯肯定道，接着他掏了起来，他就像一个动作滑稽地猴子同样，戴着盔甲地手掏了半天也没把放在里怀地烟斗掏出来，最后他有些无奈地说着，“有些尴尬，不是吗。”

斯普林特温没说什么，而是从滑稽地托加里层掏出了一个大号地、专门供他使用地烟斗递给了达克乌斯。

“这个战场上充斥着血与火，但……”接过烟斗后，达克乌斯感慨着，用神剑点燃了烟斗。

他就站在那里，站在台阶上，抽着难顶地烟草，看着战斗地结束，看着蜥蜴人和精灵们向他涌来。他眼光坚定地扫视着四周，烈火般地意志在他地眼中燃烧。

“毁掉那座祭坛！”看到他地顾问带着三角龙率先接近后，他地声音如同雷霆般响彻战场。

锁链被找来了，那些由杜鲁奇牵引地粗壮锁链被抛上了颅骨祭坛。锁链地金属表面闪烁着黑暗中幽冷地光芒，仿佛在向恐虐宣告即将到来地毁灭。数只巨兽在号令下齐齐用力，肌肉在皮肤下紧绷，巨大地力量通过锁链传递到了祭坛上。

祭坛在巨兽地牵引下发出令人牙酸地摩擦声，终于，在这一股不可抵挡地力量面前，颅骨祭坛轰然倒塌。